南優鉉一進來也不說話,一個人在位置上喘著大氣,而且眉頭緊皺,臉頰可能因為奔跑而顯得紅潤,眼睛直盯著地板,稍微能瞧見眼角泛著淚光。
我也沒有打擾他,就讓他這樣慢慢冷靜下來,呼吸漸漸平緩。南優鉉擤了擤鼻子,用手臂搓搓臉,再抬頭就看不見原本閃閃的淚光。
「喝點水。」
我把我的水杯遞給他,他用有點紅紅的眼睛看著水杯在看向我。
「謝謝…」
他接過水杯,一飲而盡。就這樣,我們又沉默了幾分鐘。
「優鉉啊~明洙啊~吃點東西吧~~」
東雨哥也在廚房裡看見南優鉉快速衝進店裡的場景,送泡菜湯來時臉上都是擔憂的神情,又礙於當事人不想多說甚麼,只是拍拍南優鉉的肩膀後就回廚房繼續他的教學課程。
我和他兩人默默吃著泡菜湯,突然「哀…」南優鉉大大的嘆了口氣。「我真的這麼失敗嘛…」開始自言自語起來了…
他在跟我講話嘛?可是沒前文又沒下文的我要怎麼回他?
我被他搞糊塗了!難道中邪了不成?
「優鉉啊…你…還好吧?」
「不好…一點都不好…」有點哭腔…
「那你怎麼了?」
「…我不想說」抬頭,扁嘴又眨眨眼,一臉無辜樣。
突然有種想掐人的念頭。
「你今天怎麼突然找我吃飯?你的晚餐好夥伴呢?」
轉移話題…
「誰?」
「李成烈啦…」
「喔…他去慶祝考完試。」
「恩…你還是沒說為甚麼找我出來啊?不是單純吃飯這麼簡單吧?」
果然是個心思細膩的人。
「恩…」我也一時半刻想不出怎麼好好跟他解釋今天下午送咖啡的事情…我們兩個又默默吃起晚餐。「就…我好像…」「恩?好像怎樣?」繼續吃。「金明洙,你到底講不講?不講我就要走囉!」南優鉉起身作勢要離開,我只好伸手拉住他的衣襬。「別…我…我好像惹他生氣了…」
「蛤?李成烈耶!我認識他這麼久都沒看他生氣過!而且…」他站著用眼神上下打量我。「他怎麼可能對你生氣啊?」南優鉉很激動地坐下對我說。
「我…我也不知道啊…」
知道的話就不用找你出來了啊…
「你到底…做了甚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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